Thursday 22 February 2018

美联储退出量化宽松政策

美国债务再次拉响警报,已引起美联储内部高官担忧

2018-02-22 16:04:48

美国债务上限危机近期再次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专栏作家Chris Hamilton认为,美国经济增长完全基于联邦债务的增长。如果没有联邦赤字支出,美国经济将会萎缩。目前美国国债只有3个可能的购买团体:“外国投资者”、美联储,及私有国内来源(养老金、银行、共有基金及个人)。国外投资者已基本停止购买美国国债,美联储正在缩减其资产负债表,这就只剩下美国大众来购买所有新发行的大量美国债务。

全球较高增长、较低通胀与主要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正常化
2018-02-14 17:56:50 
  2017 年以来,全球经济呈现复苏态势,但大部分经济体通胀普遍处在较低水平。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估计,2017 年全球 GDP 同比增长 3.7%,其中发达经济体增长 2.3%,新兴市场与发展中经济体增长 4.7%,较 2016 年均有所提高。与此同时,发达经济体 2017 年通胀率预计为 1.7%,虽显著高于 2016 年水 平,但仍不及多数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目标;新兴市场经济体尽管通胀走势有一 定分化,但总体通胀率预计为 4.1%,低于 2016 年的 4.3%。
  以美国、欧元区、日本为例,美欧日三大经济体 2017 年以来复苏势头良好, 增速均处于近年来较高水平,美欧 2017 年 GDP 同比分别增长 2.3%和 2.5%,日本2017年三季度 GDP 环比折年率增长2.5%;劳动力市场表现强劲,三大经济体失 业率不断创金融危机以来新低,2017 年 12 月分别为 4.1%、8.7%和 2.6%;然而 三大经济体同期通胀水平却相对较低,剔除能源与食品价格的核心通胀率均较为 疲软,2017 年 11 月分别为 1.7%、0.9%和 0.9%,持续低于其通胀目标。
  经济增长回暖、劳动力市场表现良好为主要经济体逐步启动货币政策正常化 创造了适宜的环境,但通胀水平持续低迷又使得政策制定者仍为宽松货币政策保 留了一定空间。目前,美联储已逐步走上退出量化宽松(2014 年 10 月)、提高 政策利率(2015 年 12 月起已加息 5 次)、缩减资产负债表(2017 年 10 月)的货 币政策正常化路径,同时坚持渐进式加息,强调将密切关注通胀情况并适时调整 货币政策。欧央行货币政策正常化进程滞后于美联储,已于 2016 年 12 月、2017 年 10 月两次延长其资产购买计划,但两次都缩减了购买规模,释放出一定的货 币政策正常化信号;欧央行同时强调为实现其通胀目标,如有必要仍可延长资产 购买计划。日本央行在货币政策决议中继续强调实施收益率曲线管理下的量化与 质化宽松货币政策,直到通胀率稳定在 2%目标。持续低迷的通胀已成为影响主 要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正常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目前对于主要发达经济体低通胀现象讨论较多,纵观各方观点,低通胀现象 的成因既可能有暂时性、周期性因素,也可能有趋势性、结构性因素。一是原油、 粮食等大宗商品价格处在近年来低位,对通胀上升产生拖累;二是劳动力市场兼 职劳动者、临时雇佣合同和低技能劳动者占比上升等结构性因素导致工资增长缓 慢;三是主要经济体目前都存在通胀预期较低的问题,影响工资和商品价格的上 涨,抑制了家庭和企业的消费与投资需求,导致通胀缺乏上升动能;四是近年来 主要经济体货币政策大多转向以通胀为目标,并对外明示了通胀目标的水平,在 主要经济体央行可信度进一步提升的情况下,通胀预期被锚定在通胀目标之下,
  在稳定通胀的同时,也导致了通胀低迷;五是全球价值链发展与技术进步因素可能带来价格下行压力。 总体而言,与经济复苏态势背离的低通胀现象的背后成因复杂,各方仍存在较大争议。低通胀持续的时间超过了货币当局的预期,也为未来货币政策走向带来一定的不确定性。若通胀持续低迷,货币政策可能以更渐进的方式走向正常化,在当前全球杠杆率与资产价格高企背景下,抑或导致金融风险进一步积聚。近期国际股市大幅震荡,一定程度上也与前期宽松货币政策导致股市估值较高有关。考虑到宽松货币政策可能带来的资产价格泡沫、金融体系脆弱性以及贫富分化等 问题,中央银行是否仅盯物价稳定目标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反思。这些问题 都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当然,未来全球通胀走势仍可能有较大不确定性,对通胀的变化亦须密切监测和关注。

世界面临长期停滞还是超级债务周期?

2018-02-21 13:29:11 

金融危机已经爆发十周年。人类是否驯服了金融危机?世界经济更稳定了么?中国经济又从中学习到什么?下一场金融危机又将爆发在何处?
长期停滞假说
美国财政部前部长劳伦?萨默斯是悲观派的代表,他最早于2013年底提出了“长期停滞”的可能性,并于2015年正式提出了“长期停滞假说”。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的长期失衡导致全球范围内的储蓄过剩,萨默斯认为储蓄的结构性上升压低了利率。并且,只要实际自然利率低于零,长期停滞在全球范围内就会持续存在,这也是经典索洛增长模型的一个直接结论。
实际上,利率下行的趋势并不是危机以后的新现象,放在更长的历史时期,这个趋势自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就开始了,08年后只是这个趋势的延续。而金融危机以来,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递次开展的流动性锦标赛加剧了这种状况。为了刺激投资,非常规的货币政策一方面采取预期引导的方式向市场传达长期保持低利率的政策,另一方面通过购买长期资产,直接压低长期利率、风险溢价和期限利差。量化宽松刺激经济增长的主要机制是鼓励经济活动的参与者更多的承担风险。对消费者而言,低利率通过推升资产价格,形成财富效应,刺激消费支出。另一方面,压低风险利差和期限利差也能够激发企业从事更多长期投资。
但量化宽松的实际结果是利率倒挂,以及安全资产的短缺,致使经济陷入顽固的流动性陷阱,同时还产生了广泛的外溢效应,导致新兴市场经济体的汇率资本市场剧烈波动,这一点中国的投资者应该有切身的体会。所以,原本旨在引导资金进入实体经济以扩充内需(消费需求)的货币政策,结果却助长了风险偏好的抬升和资金大规模的跨境流动,导致了奇怪的“三高一低”现象,即全球央行资产负债表历史新高,债务与杠杆水平历史新高和风险资产价格的历史新高(如美国的房市和股市已经创下新的记录),同时,VIX隐含波动率和实际波动率都是历史新低。这就好比一个心态异常平和的“三高”人群,总觉得有点不正常。
抛开金融,实体层面也有隐忧。从生产函数的角度来看,资本回报率下降已成共识,人口增长率放缓是全球难性难题。另一个很少被提及的因素是妇女劳动力参与率提升也已经进入尾声,而它自上世纪70年代开始大大缓解了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困境。同时,过去30年对世界经济增速做出重要贡献的中国也迎来了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增速换挡的历史新阶段。最难预测的长期因素就是技术进步了,关键在于量变能否引起质变,发挥创新的集聚和爆炸效应。
这个混沌的世界,永远不缺悲观的理由。但是,从全球经济复苏的现状来看,历史的天平似乎正在向乐观者倾斜。
超级债务周期
与萨默斯相反,IMF前首席经济学家罗格夫则相对更加乐观。他提出了“超级债务周期”假说,以解释后危机时代的低利率和低增长现象。他认为,危机后的低增长、低利率和低增长的“新常态”只是超级债务周期中的一个阶段。当未来去杠杆告一段落,借贷困难得到缓解,经济内生动能也会复苏。
罗格夫和莱恩哈特基于历史上各类危机的实证证据,认为这次危机与历次危机有许多相似点。当然,这次危机也有其特殊之处。之所以复苏步伐如此艰难,与政策操作不当有较大关系。竞争性的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引起资金供过于求。除此之外,监管环境的改变还限制了风险较高和规模较小的借款人的借贷能力,信贷需求受到压抑。这些都是解释低利率的原因。同时,量化宽松是通过央行购买资产的方式实现的,这使得全球央行的资产负债表急剧膨胀。央行的资产对应着实体部门(包括政府)和商业银行的负债,债务的积累必然拖累需求,致使经济复苏乏力。罗格夫认为应该大胆采用非传统的方案来缓解债务的压力,比如债务的减免、债务重组,以及提高通胀目标等。正是在多种措施的共振下,全球经济稳步复苏,债务问题也得到有效缓解。
处理债务问题的终极手段是经济增长,也就是企业利润的改善,和居民报酬的增加。而宽松的货币政策,总是与债务的堆积相伴而生,因为货币的本质就是债务。所以,非常规货币政策的推出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选择的问题。
站在十年后的今天来看,仅依靠货币政策引领全球复苏的任务已基本宣告失败。美联储最早在2013年就释放了缩减量化宽松规模的信号,并最终于2014年10月正式退出。历时一年多,美联储于2015年12月17号退出零利率政策,宣布加息25个基点,将联邦基金利率保持在0.25%-0.5%区间内。两年后的2017年,美联储宣布自10月份开始缩表。至今,美联储已经加息5次,最近的一次是2017年12月1号,联邦基金利率上限已经达到1.5%的水平。按照耶伦的计划,联邦基金利率要调整到3%的水平,所以未来2年内还有150个基点的升幅。平均来看,1年会加息3次。全球流动性锦标赛已经正式落下帷幕,流动性拐点已经到来。而2017年,就是流动性拐点的元年。在美国非农数据好于预期,欧洲和日本经济复苏超预期的背景下,2月5号美股重演了“黑色星期一”,三大股指单日大跌4%左右,其中道琼斯指数创下2011年年中以来最大单日跌幅,再加之10年期美债收益率已经穿透近10年来的下跌走廊,历史经验看这种情况往往伴随着某种形式的危机。恐慌情绪蔓延到了欧洲和亚洲,A股也未能幸免。在基本面好于预期的情况下出现的这种下跌,主要原因在于可能出现超预期的流动性紧缩。
虽然欧元区和日本并没有紧跟美联储加息和缩表,但是随着经济复苏前景更加明确,在可预见的短期内,欧央行和日本央行或将采取相应举措。毕竟,非常规货币政策只是应对危机的权宜之计,在长期内是不可持续的。而且,欧央行与日本央行的资产负债表结构已经严重失衡。以日本央行为例,截止2016年底,日本央行持有日本政府债券总额达到350万亿日元,占日本政府债券市场总额的36.7%。同时,日本央行持有的交易所基金份额占比更是高达55.2%。所以,日本的量化宽松,也已经到了瓶颈期。
量化宽松可以托住经济不在继续下沉,但要带领经济全面复苏,还是要从实体经济层面找原因。特朗普减税计划是一个坐标,它标志着货币政策正在转向财政政策,而财政政策的终极目标仍然是扩大内需,这一点是萨默斯和罗格夫的共识。在特朗普减税计划中,主要有三大对象,第一是通过降低个人所得税提振个人消费需求,第二是给企业减负,促进私营部门的投资,第三是降低海外企业汇回的利润税,引导资金回流。财政政策的优势在于引导,而非“抢板凳”游戏,可以避免流动性的外溢效应,而且一旦需求起来了,低利率、低增长和通缩的问题都能得到缓解。关键的问题是,能否达到预期效果。
同时,新技术、新模式和新产品的创新并没有停止,新组织和新业态不断迭代,新制度的供给也在不断探索。根据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所谓创新就是要“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即“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就是要把一种从来没有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进生产体系中去,以实现对生产要素或生产条件的“新组合”。人类进入21世纪,在信息技术推动下,知识社会的形成及其对创新的影响进一步被认识,创新被认为是各创新主体、创新要素交互复杂作用下的一种复杂涌现现象,是创新生态下技术进步与应用创新的创新双螺旋结构共同演进的产物,关注价值实现、关注用户参与的以人为本的创新2.0模式也成为新世纪对创新重新认识的探索和实践。同时,创新还会渗透到资本和劳动力要素之中,大大提升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产出效率。
回到中国,唱衰中国的声音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是持续30多年的高速增长证明,中国一定有做得正确的地方。各家之言,均有合理的成分。后发优势的发挥成就了过去30年,但后发劣势的凸显也注定了未来一段时间内需要打一场改革攻坚战。十九大提出了中国进入新时代的历史判断,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成为未来一段时间的顶层设计框架,这就要求发展理念和模式的升级。新时代中国的发展逻辑,笔者认为需求侧靠的是全球化4.0和城市化2.0,代表路径分别是一带一路和深度城市化(即城市群战略)。供给侧就是工业化4.0和信息化2.0,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靠研发、并购和创新驱动;还要加一个分配侧,那就是共同富裕和精准脱贫,以及通过要素价格和财税体制改革进行收入再分配和优化资源配置。

毕吉耀:2018年金融市场,资本未必会逐步流向美国

2018年02月08日 06:18 

始于2月2日的美股大调整,在隔了一个周末后未见消停,5日反而愈演愈烈,其中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度大跌近1600点,至收盘仍大跌1175.21点,单日下跌点数创历史新高。
2017年美国股市不断创出新高,但为何2018年2月份开局如此不利?在由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与世界银行发展预测局共同举办“全球经济展望与经济风险形势分析”研讨会上,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副院长毕吉耀给出了他的回答。
他认为2016年下半年以来的经济增长靠量化宽松推动,但是现在各国央行逐渐地将货币政策回归常态,但是欧洲央行或者日本银行退出量化宽松的速度和节奏可能要快于美联储。这种调整将带来债券、价格、股票市场以及资本流动的新变化,资本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逐步向美国流动,这导致人们对美国股市的预期发生改变。
2007年以前,全球经济严重失衡,IMF和世界银行对这个问题很早就看出来了,也提出了全球失衡的严重性后果,但都认为是美元的崩溃引起全球经济动荡,但实际上是从美国的次贷危机爆发起来的。同样,去年这轮经济复苏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逐步加强,到2018年之前,IMF、世界银行也不断调高世界经济增长预期,但最终还是没有赶上实际的情况。去年全球经济增长速度应该好于IMF和世界银行的预测。所以,对于一个变化莫测的世界来说,我们任何的研究要想追踪它的发展态势确实很不容易。
 资本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逐步流向美国
今年最大的问题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大波动,美联储连续升息,并且开始缩表以后,美元汇率并没有上去,反而下跌了。实际上美国经济这一轮中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特别美国的股市2017年不断创出新高,但是2月4日道琼斯指数下跌2.54%,开始回落。美元并没有如大家预期的那样,美联储加息,美元利率水平上升,美元走强,相反开启了一个弱势美元通道,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很大的因素在于过去的一年可能是欧洲和日本的经济表现好于预期。所以,市场对未来欧洲央行和日本银行的货币政策回归常态化的期待可能要比美联储更强。也就是过去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节奏基本上都已经反映到市场中去了。未来变化最大的,可能是欧洲央行或者日本银行退出量化宽松的速度和节奏要快于美联储。所以,未来可能全球美元和其他货币之间的汇率关系有很大的调整,这个调整变化肯定会带来一系列的债券、价格、股票市场,以及资本流动新的变化。也就是资本流动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逐步向美国流动,可能反过来重新回到欧洲、日本,甚至包括一些经济表现好的新兴经济体。
这样一个变化会出现什么情况?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下一步货币政策的走向,现在还看不太清楚,但毫无疑问,市场的预期,日本欧洲可能也要逐步退出Q1,逐步收紧货币政策,力度有可能超过美国。所以,今年金融方面的一些波动可能要比2017年要大。2017年金融市场是比较稳定的,因为大家看得很清楚,欧洲和日本货币政策可能还滞后于美国,当时可能还没看到这两个经济体复苏的步伐,基础也很牢固,而且速度超出预期。所以,市场更多地关注美国,但是美联储的政策,包括它前瞻的引导都已经是反映到市场价格中去了。下一步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欧洲和日本。所以,金融市场的变化可能是今年值得关注的,可能会引起动荡。
2016年下半年以来的经济增长靠量化宽松推动
我一直在考虑,这一轮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的经济增长,究竟是什么因素推动出来的。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全球的生产、投资、贸易开始周期性复苏。特别在2017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非常快的增长态势,这个超出预期。究竟是什么原因推动的?是周期性的复苏因素,还是这十年来科技的进步推动新产业新动能的出现?还是很多国家结构性改革的措施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我想这些因素可能都有。过去十年,包括中国在内,在结构改革方面,在转变经济增长模式方面做了不少工作,但是无论中国还是全球,经济增长最基本的推动方式没有变化。2017年中国经济增长超预期达到6.9%,这其中0.6个百分点来自商品和服务的拉动。去年全球经济好转以后带动我们的进出口,进出口带动的经济增长增加了0.6个百分点。在2016年、2015年,中国经济外需的拉动作用是负的,去年是正的。国内需求去年只有6.3个百分点。6.3个百分点里很大一块又靠基础设施投资拉动,基础设施投资仍然增长了19.8%。所以,如果今年我们进一步地去杠杆整顿地方债务的话,这块由政策主导的基础设施减下来,那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可能会受影响。
过去十年经济结构有很大变化,各国针对危机的一些因素进行了很多调整,政策也有调整,但从根本来讲,最主要的还是宽松的财政货币政策,特别是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连续刺激的结果。实际上也意味着金融危机以后企业部门、居民部门的高杠杆,它的不良资产其实都是通过量化宽松的方式转移到央行,央行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如日本央行大规模的购债,现在已经没有国债可买了。还有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规模已经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地步。所以,其实是把私人企业部门的不良资产通过这种方式转移到央行,使得企业部门逐步修复资产负债表,经济出现了一个回升。
问题来了,这轮增长上来以后,央行就要考虑逐渐地缩减资产负债表,逐渐地将货币政策回归常规,为下一轮的危机做准备,也就意味着2018年或者2019年未来一段时间的经济跟2017年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要国家央行货币政策的步伐。今年、明年的世界经济增长可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国的财政货币政策回归常态的步骤和节奏。如果它的缩表提高利率速度过快,经济增长速度会很快回落;如果节奏把握得好,可能当前经济复苏比较快的增长势头可以延续下去。我认为,世界经济这一轮的复苏是周期性的,很大程度上还是靠量化宽松货币政策推动的。
新兴经济体的收入情况可能还会得到提升
全球经济好转主要表现为主要发达经济体美国持续的复苏,欧洲和日本好于预期,新兴经济体同样也是好于预期。这里面除了印度相对确定以外,最主要的是俄罗斯和巴西这两个大的经济体前两年是衰退的,但去年都是恢复增长的。这样一来全球经济整个态势就比较好。
从今明两年的情况看,如果美元重新进入贬值通道,全球经济在复苏,需求变得增强,以石油为代表的大宗商品价格还会稳步上扬,这样一来,新兴经济体的收入情况可能还会得到提升。所以,今明两年世界经济可能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态势。但是2017年、2018年可能会是个高点,2019年速度可能会有所回落。总的来说,国际金融危机十年以后的世界经济出现了一个难得的大家比较喜悦的态势。一个就是目前全球经济增长速度在金融危机这几年是最高的,另一个表现,全球的贸易量增长速度开始重新快于世界经济的增长。当然,另外一个问题,2017年全球直接投资比出现了下降,这个值得注意。总之,世界经济确实处在危机以来的最好的时期,但同时财政金融风险方面可能会影响当前全球经济表现的重要方面。
到底是加息还是不加,全球货币政策怎么缩?

2018-02-01 06:45:24

【美联储如何加息缩表?】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总经济师张永军说,美联储自2014年底开启货币政策正常化进程,先是退出大规模资产购买计划,随后自2015年底开始逐步加息。缩减资产负债表于2017年10月正式启动,缩表将采取停止到期资产再投资与主动出售中长期国债和抵押支持债券(MBS)相结合的方式。预计整个进程超过5年,即至2022年、2023年左右结束。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副院长谭小芬说,根据美联储测算,收缩的理想规模在2.3万亿到3.5万亿美元左右。他介绍说,美联储的退出政策有几种:第一阶段放缓资产负债表扩张现在已结束,目前处于资产负债表自动缩减的第二个阶段。如果到期资产较多,美联储还会调整资产负债表结构,调整工具包括提高超额准备金利率、扩大逆回购协议、发起定期存款凭证等。美联储还可直接缩减资产负债表规模,主动出售资产。
  谭小芬分析,美国的国债和机构债期限目前都较长,国债集中在1-5年和5-10年,MBS基本集中在10年以上,“如果等自动收缩的话,肯定不太现实”。
  国金证券首席宏观分析师边泉水认为,2018年全球货币政策已确定进入紧缩周期,不过紧缩的路径较缓慢,且“慢”不代表没有风险。他说,历史上日本和欧洲央行两次缩表都失败了,即便美联储水平在全球央行里较高,“我们应承认这个活很难做”,未来“需密切跟踪”。
  【欧洲、日本为何不跟?】
  中国银行首席研究员宗良判断,本次全球货币政策转向出现一些新特征。不仅是美国经济复苏、美联储加息和美元升值未保持同步,欧元区、日本和英国央行的货币收缩政策也未同步。
  张永军说,近期欧洲央行收缩货币政策的方式是缩减资产购买规模,英国央行则是提高利率。发达经济体主要央行里,只有日本按兵不动。根据日本央行副行长和行长近日表态判断,短期内日本也不大可能采取实质性货币紧缩措施。
  分析出现上述现象的原因,张永军说,货币政策收缩需要跟市场和实际经济运行状况逐步调整、相互适应。宏观调控四大目标里面,央行首要目标是价格水平稳定,美欧日几大央行都设定了2%的目标通胀率,美国实际上已达到目标区间,再加上整体经济和就业状况较好,所以美国的货币政策调整力度较大。
  欧盟长期平均通胀率是1.72%,现在通胀率是1.4%,离目标2%的通胀率还有差距。所以现在欧洲央行采取的力度弱于美联储,在维持利率不变的情况下,适当减少购买资产规模。日本不采取动作是因为,现在的通胀率和原来定的2%目标还有相当大差距。
  张永军说,欧洲近年来经济好转很大程度上来自欧元兑美元贬值带动的贸易顺差扩大。如果现在欧元加息,就很难保持竞争力。同理,日本经济增长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日元大幅贬值。因此,目前欧洲和日本央行都保持谨慎,各主要经济体在出台货币政策时,正不断试探、相互磨合。
  宗良说,各国在整体紧缩背景下,保持较灵活空间,实际上为全球提供了重要的流动性,“相当于是对美元流动性的依赖比过去弱了”。此外,全球资本流向出现分化,不再像过去那样,全部流向美国,也有部分资本流向欧元区和中国。这说明,“中国有良好营商环境非常重要,才能保证中国成为全球投资的重要热点”。
  【中国如何应对外溢效应?】
  除打造良好营商环境外,中国还应做哪些准备,应对货币收缩的外溢效应?
  宗良建议,首先要保持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增长,这是重要基础。第二,稳步推进金融市场的开放和资本项目可兑换。第三,如果遭遇美元贬值和资本流入加大的情况,要注意防止房地产和资本市场泡沫。在人民币汇率升值的背景下,防泡沫;在人民币贬值时,防流出。
  第四,完善汇率形成机制,保持合理外汇储备,管控好汇率风险,汇率机制保持均衡状态下的稳定。他说,在美国准备发债的背景下,购买和出售美国国债会影响其价格,可成为谈判砝码。
  第五,完善资金流动机制,形成有效风险管控体系。第六,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不断提升人民币国际地位。第七,加强国际金融合作,推动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成为全球资金汇聚地。

美联储拟年底宣布计划退出量化宽松政策
2017-04-04 4:14 AM
【大纪元20170404日讯】(大纪元记者林燕综合报导)美国整体经济走势良好,促使货币政策变动的外因已成熟,美联储Fed)拟在今年稍后宣布计划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届时,美国、欧洲以及中国的央行明年可能都会调整宽松的货币政策。
现在市场的预期是美联储年内再升息两次,到年底时暂停升息,开始缩小持有公债及其它证券规模,然后评估市场反应,或视情况再决定明年是否恢复升息。
美国宏观经济走势显示,货币政策变动的外在条件已略显成熟。第一、资产负债表规模已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3%2008金融危机后,美联储实施了一系列非常规的货币政策工具,主要为量化宽松(Quantitative Easing, QE)政策。其先后在20082010以及2012年三度推出量化宽松政策,主要购买MBS和国债,9年来使得资产负债表规模从不到1兆美元增加到目前的4.5兆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也从6%上升到23%
为此,美联储曾多次在不同场合表示有意缩减资产负债表,使货币政策正常化;可能会直接抛售持有的到期证券,或停止到期资产再投资,以此缩减资产负债表。开始缩表后,意味着美联储执行紧缩的货币政策,那么长期利率料会上升。
第二、美联储高层的说法暗示会在生息结束后,开始缓慢缩减资产负债表。在刚结束的20173月议息会议中,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总裁杜雷(Dudley)说:“当我们决定让资产负债表正常化,可能会同时决定暂停一阵子升息”。此隐寓下半年生息结束后,会开始收缩资产负债表。
20173月,美联储上调基准利率25个基点,至0.75%1%之间。外界预估今年年内还有两次加息机会,美联储主席耶伦(Janet Yellen)在新闻发布会上未给出缩减资产负债表的时间表,并再三表示美联储加息会十分谨慎,视通货膨胀率以及充分就业等市场前瞻指标而定。
第三、二月分的个人消费支出物价指数首次超过美联储2%的通胀目标。2017331日美公布的二月个人消费支出物价指数(PCE)达到2.1%,五年来首次超越2%的通膨目标。而核心PCE平减指数也达到1.8%,创五年来高点,美联储之前预测年底可接受的PCE指数为1.9%。通膨上升显示整体经济的闲置生产能力正在缩小,也为美联储创造进一步升息及缩减资产负债表的空间。
数量宽松货币政策退出的细节目前正在研究中。201731415日,美联储召开会议,曾讨论此议题,偏向逐步减少再投资金额,以避免对经济造成冲击,而非骤然停止。杜雷表示,目前“只是在进行模拟。我们不会让市场认为美联储将进行大手笔行动”。
据悉,美联储内部的经济学者已经开始讨论是同时减缓对国债及房贷担保证券的再投资额,或先针对其中一项。而美联储现在就对外释放数量宽松政策的计划退出事宜,也是在预先消除美联储官员换届,可能引发的不确定性。

全球主要央行实施的数量宽松政策接近尾声,外界预期美联储与欧洲央行(ECB)都可能在今年底前,做出退出数量宽松政策的重大政策宣布,而中国人民银行(央行)干预外汇市场的行动已使资产缩小,可能明年就只剩日本央行继续执行该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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